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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: 央迹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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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缓慢地绽放开来,帕特里夏感到左侧头隐隐胀开什么,那种感觉很痛苦,也很冷。

这种感觉被高等魔族称为——伤心。

“也许有某种特别的东西要拯救,是更持久的东西……”那个头戴素色斗篷的繁华街术士拐着奇怪的腔调,解释着。一头雾水的玛丽,端坐却一脸震惊的帕蒂,和那个幽绿色眼眸的术士。透出些许未知的空洞和阴影。

随着术士尾音落下,一阵风接替他狂叫,斗篷和长袍被吹刮地上下翻飞。

事件的起因是这样,帕蒂找到玛丽为其庆祝生日,才得知玛丽又沉迷于占卜和术士。

“据说,繁华街这个术士走遍天下,甚至到过遥远的东方,占术了得,可是脾气古怪,不精不蓍,不诚不卜,帕蒂,你可是法兰城护佑者的女儿,你若陪我,说不定可以得其指点呢,而且,帕蒂不是想要知道神圣伊莎贝尔殿下的去向吗?”

“哎,玛丽好像对魔法很感兴趣呢,顺便也喜好相关的一些占卜。”帕特里夏回答她。不过玛丽好口不择言,自己曾无意听到玛丽和兰捷在建国祭上谈论自己。

“那个帕特里夏怎么穿了件墨色裙子,真是不随潮流。她可是去……”

“可她长得太耀眼了,我说,玛丽,你看将来她得嫁个年长的伯爵吧。”

“别说伯爵,她那么傲,伯爵,可看不惯,也就这时尚品味,也就去伯爵家看个马厩……”后面的话难听到她听不下去,可是脑海中翻起无名的怒火,迫使她镇定地站在那儿。帕特里夏在愤怒的时候,反而平静下来,将怒气引导到规划上。她在当年的秋收比赛上斩断了对手的剑(包括兰捷和玛丽),取得了第一名,却不觉得幸福快乐。她和离扎诺家的大小姐一起上舞蹈课,与玛丽一起上魔法课,和莉洁和法兰的男孩子一起伐木……可是她感觉自己仅仅是某个方面和他们共同处事,并不能融洽的沟通思想。“不是想要知道神圣伊莎贝尔殿下的去向吗”

于是她说:“好。”

玛丽的本质不坏,只是容易被人挑唆。况且,自从被那个异眸的少年纠缠过,帕特里夏多时未去过繁华街。“调配魔法试剂一段落,也该出门走走。”帕特里夏加上一句,“不过,你可要在术士为我占卜时,在一旁施放屏障魔法,我也会在你被占卜时这样做的。”

她们就这样说定了。

正午明媚的阳光下,术士显得疲惫而昏沉。在玛丽说明来意的时候,术士仿佛睡去,强打着精神,将她们引入牛车后面的占卜屏。玛丽被要求聚精会神。

……

轮到帕特里夏静下来默数的时候,她心里陡然升起了一团黑雾气,仿佛凭空一道悬崖,将她与众生隔断,在浑厚的黑色雾气中,升腾起诡异的花纹,彼时她并不知,这悬崖屏障便是魔法契约的力量和魔王强大的血脉力量在作祟,在不久时候,当她看到魔王宫殿中央深刻的纹章时,发觉他们是如此的相似,才恍然大悟。

花纹交织旋转着,忽然一下子,触电般平静下来,是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,或者说,皎洁为明月增添了立体感和撕裂般的魅力。

她感到,自己仿佛在黑暗中探路,黑暗不同于雾,她感受到镇定和力量,在不知不觉中,走上有人特意为她敲上的道路,而这个人,正在终点等她。

现在,所有的乐符已经敲好,纸张以及摆放在乐器的旁边。

帕蒂被术士手中的铃铛声震醒。

“阁下,爱与美之神会护佑你,却也带来危害;听从于你,可你也要知道,神暴虐的后果。这条路上会有困难,有可能化险为夷。也许有一种超越会达成,有某种特别的东西要被拯救,是更持久的东西。”(牌位是王后和战车。)他说着,幽绿色的眸如同暮之烛火,异常明亮。

更持久的东西?

深邃的魔法原理,无法叫出的名字。

这里有些如影随形的哀伤与沉重,众人的流言和靡污。

她隐约感受到术士暗示的那个词,那个真切却又模糊的指代——魔族。她感到疼痛,却不知为何。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暗伤,后来会开裂,暗暗发疼。

好累。帕特里夏感到无奈与无助,还有淡淡的惶恐狂跑着,是失落。

她确实在找一些持久的东西。她想到幼时那副神秘画像,用的是东方不褪色的颜料。武斗大会上战士的佩剑,在初秋阳光下永远闪亮。舞蹈老师赞许的目光,深红色 的舞鞋。如影随形的忧伤开始膨胀,匆匆和玛丽告别后,她并不打算回家,沿着石板慢慢的走着,不知不觉中,石板消失在黝黑的窄巷尽头,象征国王城池的墙垛被接天伸展而来的矮灌接替,风,就是从那吹来,全身仿佛映照在清澈的湖面,被它的澄明唤醒。

帕特里夏笑了出来,这里是黑街了,尤达还像以往那样,在短巷入口,见她过来,亲切的说着“噢,亲爱的小姐,您笑得真好,真好,年轻真好,我想要提醒你,现在黑街和以往不同了。”

“是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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